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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不是占過了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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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不是占過了嗎

“就,不……不麻煩你了,你出去,我自己來吧。”葉青青接過藥膏,就把許宴安往外趕走,把門鎖上。

許宴安搖頭笑笑,“還鎖門”,轉身去廚房做飯了。

抹上冰涼的藥膏,疼痛的感覺逐漸緩解,葉青青順便換上了常服,普通的T恤和長裙,整理好羞澀的情緒,才開門出去了。

許宴安正在廚房,對著竈臺,不知道在做些什麽。

“做什麽吃的啊?”葉青青本想嚇嚇他,緩解下氣氛的,但走到冰箱旁邊,改變了主意。

許宴安回頭看了她一眼,神色如常,拿起旁邊的掛面,抓了一把扔在鍋裏,攪拌開來,“冰箱裏沒東西了,只能下面條了,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“噢噢噢,感覺你像在投餵女兒,天天就是帶去吃好吃的。”葉青青坐在吧臺前面,趴在桌子上方,搖晃腦袋,面露微笑地看著許宴安。

許宴安眼角彎起,修長的手指端起一碗面條,放在葉青青面前,“沒有女兒,養你也可以啊。”

“你做夢,占我便宜。”葉青青從筷籠裏,拿起一雙筷子去打許宴安的腦袋。

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許宴安突然俯身靠近葉青青的臉頰,呼吸撓著鼻尖,壞笑著悄聲說:“昨晚不是占過了嗎?”

只一瞬間,葉青青感覺自己被他壓制了,年齡在這,怎麽可以被許宴安掌握主動權呢。

迅速反應過來,回了一句,“彼此,彼此。”

誰說,只有男生是享受的,女生也一樣。

“你贏了。”

清晨,因為太累直接睡著了,兩個人有些話沒有說,坐在沙發上,才想起來。

許宴安把葉青青摟在懷裏,玩著她的頭發,一縷一縷繞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,假裝閑聊,“你姐姐幫了你是怎麽回事啊?”

葉青青倏然坐起來,有些事她不想讓許宴安知道,因為他知道,也沒什麽用,白白擔心,但他都問起來了,還是決定告訴他了。

原本開心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,“我想想怎麽說?”

思索好語言之後,葉青青把過年發生的事情,大概說了一下,言簡意賅,仿佛這件事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似的。

說完這些,室內陷入長久的沈默中,許宴安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,話到用時方恨少,只能用實際行動表示。

而且,她總是如此,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,不埋怨任何人,也從來不怨恨出身。

許宴安默默把葉青青抱進懷裏,頭枕在她的肩膀上,確認她就在自己身邊,確認她是沒事的。

這樣就足夠了!

傍晚時分,太陽西斜,陽光透過紗簾,斜射進室內,窗臺鋪上一層金色的光。

室內,兩個緊密擁抱的人。

手臂逐漸加緊的力度,葉青青在他懷裏感到了舒心,反而拍拍他的背,還安慰起許宴安了,“你不用這樣的,我真沒事,現在也很好,我已經比很多人要幸運、幸福多了。”

“我知道,但是差一點就遇不到你了。”

感受到肩膀的潮濕,葉青青從他的懷裏出來,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,有些好笑地拿著他,“我都沒哭,你怎麽哭了呀?”

許宴安把眼淚擦掉,有些難為情,又有些難過,“沒忍住,太心疼你了。”

葉青青擡手擦掉許宴安眼角的淚痕,“我不用任何的同情,包括你。”

“我知道,我不是同情。”

話落,許宴安箍住葉青青的後腦勺,低頭吻了上去。

這個吻是輕柔的,是溫和的,不帶任何欲念,像對待易碎的水晶球一樣。

只不過,當葉青青摟住他的腰時,一切都變了。

順勢將人壓在沙發上,唇瓣的摩挲和追逐,而後輾轉劇烈,變成舌尖的舞蹈。

當許宴安想把葉青青的T恤抽出來時,葉青青及時拉住了他的手,“不可以,還沒好。”

“對不起,忘記了。”

兩個人坐起來,把衣服整理一下。

坐起來的時候,葉青青註意到許宴安脖子側邊的紅印子,指著他的脖子羞澀地說:“你剛剛出去,沒有遮吧。”

“沒事。”許宴安說的雲淡風輕,耳尖悄然爬上的紅出賣了他的內心。

難怪剛剛買藥的時候,藥房的工作人員看著他笑了一下。

許宴安眸光清澈,前後左右仔細地打量了一下,假裝平靜說道:“你側邊也有幾個。”

剛剛洗漱的時候並沒有註意,葉青青馬上站起來走去房間的穿衣鏡前,脖子前面沒有,紅印子都集中在側邊有痣的地方。

許宴安老老實實跟在她後面。

“你這麽喜歡這顆痣嗎?”葉青青眉頭蹙起,昂起頭問他。

“對呀,想親很久了。”說的坦坦蕩蕩,理所當然。

倏而,趁她不註意,又俯下身輕吻了葉青青脖領的這顆痣。

起身時,嘴唇碰到了葉青青的臉頰,再次親了上去。

不經意之間,才最撩人,害怕局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,葉青青推了他一下,警告道:“許宴安,不要親了。”

這人還得寸進尺,從臉頰移到嘴角,點點親親,唇角微微勾起,耍賴道:“不要,姐姐要乖一點。”

“是弟弟要乖一點才對。”葉青青躲過他的嘴唇,直奔喉結而去。

輕松舔了一下,壞笑著逃跑似的出了屋子。

留下許宴安一個人楞在原地。

他被調戲了!

仗著他現在沒法做什麽,為所欲為。

“葉青青,你跑哪兒去啊,屋子就這麽大。”許宴安從後面抱住葉青青,輕咬著她的耳朵,暧昧地說。

葉青青拍掉他的手,反駁說:“我沒有,我來遮印子的,不然怎麽出門。”

遮瑕膏葉青青沒有,只有粉底液,但粉底液的遮瑕效果不好,遮了和沒遮差不多,無奈只能放棄。

從衣櫃裏找出一件襯衫,有領子但也遮不住,這個天,穿高領或者帶絲巾出門也太奇怪了,更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。

坐在床邊發呆,葉青青對著門外的許宴安喊,“許宴安,我們不出去了吧。”

許宴安正對著鏡子遮他的印子,眉眼平展開來,“聽你的,我媳婦兒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

“油嘴滑舌。”

沒法出門,點了外賣、買了蔬菜和水果,坐在沙發前面看電影,一部電影看完,時針來到晚上10點。

葉青青瞄了一眼手機,轉頭催促他,“許宴安,你怎麽還不回去?”

“我為什麽要回去啊?”許宴安一臉茫然,十分無辜地說。

“但是,今晚不能啊。”

“想什麽呢,我又不是為了這個。”

那就是葉青青想多了,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
什麽都做不了,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天,葉青青玩著許宴安的手,修長但有一層繭,有點粗糙,是之前種珊瑚留下的。

突然想到一件事,平靜說:“許宴安,我想了一下,我不可能一直做這個工作的,35歲以後還不知道怎麽辦呢?我朋友說,市圖書館在招人,本科及以上就可以,我想去試試。

許宴安沒有接著她的話,相反問了另一個問題,“你有什麽夢想嗎?”

思索幾分鐘,緩緩開口,“沒想過,你知道的,以前想著長大,後來想著掙錢,照部就搬地工作、生活。”

親了親她的額頭,許宴安柔聲說:“你不用為了我,放棄自己的工作,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,我都在你身後。”

“我不是,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以後怎麽辦,我不適合創業,有編制穩定一點反而適合我,我大學也在圖書館兼過職,很喜歡圖書館的氛圍。”

大多數人這一輩子,不論是理想還是夢想都很遙遠,小時候想當科學家、教師、醫生……長大後才發現,沒那麽簡單。

35歲,明明正當青年,但是,在大行業裏,卻是一個分水嶺,好像過了35歲,就被宣判“死刑”了。

人,又怎麽能和大趨勢做對抗呢?只能選擇接受。

“嗯,想好了那就去做吧,萬事有我兜底。”

“好啦,你別說你養我的話,信這句話的人,通常沒有好結果。”

“不說,你養我也行。”

“想得美。”

前一晚太勞累,這一晚葉青青很快就睡著了。

但是,第二天清晨,葉青青卻被啄醒了,掙紮著躲開,這只小鳥還是一直跟著她。

“許宴安,讓我再睡一會兒,今天又不上班。”

還沒睡醒,葉青青聲音散漫且撒嬌。

“好。”

好似沒過多長時間,啄吻又來了,許宴安啞著嗓子問她,“好了嗎?”

葉青青沒反應過來,渾渾噩噩地問他,“什麽呀?”

手滑動至某處,“這裏。”

“好了。”

得到肯定的回答,許宴安毫不猶豫地吻上她的唇,直奔主題,用力地啃咬。

“唔,喘不過來氣了。”

被親的身體都軟了,葉青青聲音也軟了下去,頗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。

許宴安輕輕松開了她的嘴唇,轉而吻向別的地方。

食髓知味,年輕氣盛,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滿足。

尤其是剛剛吃肉的人。

許宴安在葉青青耳邊低聲說:

“姐姐,我要開始了。”

是宣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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